安魂曲之一 07年的九月,如主任的意思並沒有因病休學。愛情卻因彼此不合而劃下句點。維持三年多的感情,即將畢業之時,需要彼此冷靜。
在暑假之前,已經決定用通車來代替上課的工具,不再是腳踏車陪伴我走向教室,中興的風我不能時刻的起,只有火車陪著我這一年的歲月。
我想,對於火車,有種莫名的感覺。
更正確的感覺是,應該有某種緣份牽扯著
在歐洲搭火車的時候,喜歡在晃動的火車看著一直往後的景色,歐洲風景宜人,遠遠的平房,飄著一縷輕煙;成群的牛或羊,拼著低頭下的草原;連綿的山峰,搭著藍天白雲,就像一副愜意的風景畫。
歐洲的查票員也很勤快,每每上車一定查票,或許不信任亞洲面孔,或許多心了,因為他們總是面帶微笑,有時還會問我旅行如何,並沒有感到不舒服的感覺。
在歐洲搭火車是件風雅的事,可以見到好風好景,可以見到背包客,更可以穿梭在月台間上上下下,彷彿我是那裡的通勤人士,彷彿我就住在那邊,享受著一切便利,也享受著自己天馬行空的幻想虛榮。
紐西蘭的火車經驗也很少,只有一次很感人的阿爾卑斯號差點流下眼淚(因為風景太過壯觀),搭上往普理茅斯的山峰,在那山上過一夜,和同伴感受很深的南國火車行,是我策畫,因為可以搭上阿爾卑斯號感到興奮的我們,青翠的山峰連綿,自然樸實的風景,和歐洲全然不同。
與日本的新幹線相悖,有一次錯過對號列車,只好搭下一班,沒座位給趕到吸煙車廂,不僅煙味難忍,因為坐在靠走道的位子,也沒辦法欣賞風景。
新幹線很快,在車上就可以感受到飛快的前往,但是距離搭乘時間過於久遠,憑記憶的感受的確很薄弱,有機會再去嘗試新幹線才好說。
日本的電車也是出了名的簡單又複雜。複雜是說很多線,一個車站光是國鐵私鐵就很多條,簡單則是方向指引明瞭,連外國人不懂日語的也可以自由且不迷路。
對於台鐵,最有體會是今年。
每周靠著火車通勤的時間超過六小時,南來北往的通勤是感受火車品質最準確的信息。
可以自如的形容外國的火車,卻很難說出自己對於通勤的生活有什麼感受。每當踏上火車的第一階就知道又是兩小時漫長的旅程;火車啟動後的思緒,為我的小說情節起伏波動;為我的錄下的音樂起伏,為著情傷,記憶著前後,畫面不斷更新,火車一直向前,而情傷的思緒一直飄向從前,因著這樣的時空拉扯留下了眼淚。
多麼難以平復的情緒阿。
火車如往常般帶我們到目的地,每天的風景,我會經過的建築物,包括每天遇見的每站列車長,每天都是一樣的,可是人的記憶,卻不能像火車帶我們往前那樣,狠狠地拋下後面的景色,勇往直前...
總是循著之前的快樂或痛苦,火車上思考,情緒一直被往事攻陷,直到我到達目的地才將我拉回現實。
對火車記憶明顯的一年,以後不知道有沒有機會如此貼近火車,但是上火車的那股苦澀的味道,想多年以後應該還是不容易飄失,只有在流轉的歲月裡,慢慢的發酵,變成空氣那樣的自在,也不容易被察覺。
失戀後特別想寫,剛好趁著快畢業時,需要寫的東西很多,坐著火車,由初秋到入冬,在由初春到初夏的現在,只能用詩詞表達。 渴望的春天即將來到,我期待著畢業的來臨,那正是我的春天,並非生理需求的,而是一種實質的意義。
落在肩頭的 是遲來春天的葉
像是雨水般地 一直落下
彷彿是未有春天氣息的一種表達
時間和空間都在空氣中凝結
大衣和手套一直也擺脫不下
我坐在 期待春天的櫻花樹下
細說著寒冷的過去
我等待 那真正的春
雨和濕仍是揮之不去的陰霾
像是大地給我的回答
季節之間的延遲
取而代之的是無限的想念
我渴望 渴望春天快點來到
肩上的落葉不多也不少
將這落葉揮去
只想換上那報春的櫻花
到時候 一定留下兩朵
一朵給你 一朵給我
待續~